辞野吖

我磕北极圈,自力更生。
竹外桃花三两枝,墙头多到不自知。

【巍面】稀里糊涂多了个儿砸(7)

咱撑不住了

咱的脑洞和头发一起掉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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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沈巍不怎么需要睡眠,连夜批了文书,睡了没多久就到早晨了。他早上还有节课,可是小崽儿一个人放家里又不安心,于是一大早把自己跟小家伙捯饬好,敲开了对门。

  

  赵云澜这会儿才睡下没多久,他昨晚上喝了不少酒,后半夜还胃痛。顶着一头杂毛两个大黑眼圈打开门的时候,心里还在骂娘。

  

  “赵云澜,那个我,上午有课,今天也比较忙,麻烦你先带着他了,还有包里有一些他用的东西……”沈巍提溜着沈清醒的小背包,一上来一堆叨叨叨先把赵云澜说蒙了。

  

  赵云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云里雾里地应下了,等他清醒点的时候,发现他自己“大”字状趴在床上,那小兔崽子就乖乖巧巧坐沙发上看《海绵宝宝》。

  

  他走过去蹲在了小家伙面前,挡住了他的视线,薅了一把小脑袋,笑的像只大灰狼:“小崽子,你可落我手里了,今天非让你叫我哥哥不可。”

  

  哪知那小崽子瞟了他一眼,眨巴着眼睛又笑眯眯喊了他一声“叔叔~”。

  

  赵云澜: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。

  

  再说把小崽子丢给别人的沈巍,忙着上课只是他找的一个借口,有些他要做的事,不适合让人知道。上完今天的第一节也是最后一节课,沈教授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校园里。

  

  穿过人间与地府的分界线,黑袍加身,手握长刀,就又成了那个闻风三界的斩魂使。

  

  下了忘川,就是大不敬之地。看着像是已经枯败的老神木上,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。男人双手枕在脑后休憩,一条腿曲着,另一条腿垂下来,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。

  

  沈巍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,静默无言。

  

  “大人怎么有空光临寒舍?”鬼面慵懒靡丽的声线忽远忽近,咬字极慢。

  

  沈巍还是不说话,宽大的兜帽下只有他的下颚线露了出来。

  

  鬼面却不管他回不回答,自顾自道:“你清减了。”

  

  声音极轻,听在沈巍耳里,像是无声的叹息。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,上次见面,也不知是五百年前,还是三千年前了。沈巍心如乱麻,揪成一团却找不到源头,薄唇微抿,只吐出一句:“你不该待在神树上。”

  

  “大人又是以何等身份来管束我的呢?”鬼面瞥了他一眼,反问,“这普天下可没有第二个鬼王再来约束本王了,斩魂使也不行。”

  

  他既要做那可笑的斩魂使,弃了他鬼王的身份而去,他便再没有一个理由来管这大封下的事了。左右这万年来,他也从没管过他不是吗?

  

  “鬼面,我是你哥哥。”

  

  沈巍也不知带着何种心情说出这句话的,不过在鬼面听来是真的可笑至极。为了别人抛弃他的,代表神明拿刀刺向他的,一万年都没管过他死活任由他自生自灭的,也好意思自称哥哥?他一口一个大人,他一口一个鬼面。做兄弟的要都是这个样,还不如不做。

  

  “大人说笑了,我可配不上您。”

  

  沈巍听着烦躁,一点都不想再听他说这种话。

  

  “那个孩子,是怎么回事?”

  

  “有趣。大人什么时候眼里也有了除那位以外的人了,还是个孩子,难不成是那位的?”鬼面佯装有兴致地问他,眼角眉梢都藏了戏。

  

  他可不打算让他知道有关于孩子的一分一毫,他的醒醒还那么小,沈巍连双生弟弟都下的了狠手,万一哪天要大义灭亲了,孩子就要遭殃了。

  

  沈巍是极厌恶他拿那位开玩笑的,便没有了问下去的欲望。左右他也就是一时兴起问了句,没想着能得到什么答案。他来看他,也只是想确定沈清醒不是鬼面变的。

  

  “不得无礼。”

  

  “我生在这个地方,妖鬼无数,活着就已是不错,何谈礼呢?况,您不也是这儿出身的吗?”

  

  沈巍被呛的无言,无意与他多做口舌之争。

  

  “大人,万年前的事您忘了便罢了,只是这句,还请您牢牢记着。”鬼面从树上一跃而下,闪身立在他身前,浅色的唇边勾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,“我早晚会来拿回我的东西的。”

  

  鬼面离他极近,近到呼出的气息都喷在他的脸上。沈巍竟然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,喉结来回滚了滚,只道:“你好自为之。”

  

  话音未落,便匆忙离去,很有几分逃窜的意味。

  

  鬼面一直注视着他留下的脚印,那双眼睛,既漂亮又冷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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